康瑞城的神色和轮廓已经不复在餐厅时的柔和，变得冷厉而又僵硬。出乎所有人意料，这一次，沈越川并没有马上回答。

“猜的。”沈越川轻描淡写道，“芸芸给我看过叔叔的照片，但是我最近……好像忘了一些东西，对叔叔的印象模糊了很多。不过，我可以猜得到照片里的人是叔叔。”以前，陆薄言从来不会拒绝苏简安快进一些无聊冗长的镜头。

A市有一个传统，大年初一的早上，家里的老人要起来准备早餐。“阿宁，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。”康瑞城还想解释，抓着许佑宁的手，“你相信我，我全都是为了你好！”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跟他交代过了，沈越川十分淡定，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，脸上没有任何波澜。为了许佑宁的安全，穆司爵才会按照原来的日程安排办事，这件事恐怕许佑宁也拦不住。

沈越川知道，按照萧芸芸萧芸芸的性格，她当然更喜欢外面。“我现在恢复得很好。”沈越川没有提他以前经历的那些虚弱和挣扎，轻描淡写的说，“Henry和季青很快就会安排我接受最后一次手术。”

他接通电话，方恒的声音很快传来：“康先生，晚上好。”许佑宁需要的，就是沐沐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帮忙，不要让她的孩子像她现在一样，身陷险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