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酝酿了好一会才有力气说一句完整的话:“生理期痛你应该知道吧?又不是生病,就不要去浪费医疗资源了,我休息一天就会好。” 苏简安不敢和陆薄言对视,四处逃避他的目光,半晌后,蓦地明白了什么。
苏简安蹙了蹙眉,就听见“biu”的一声,女孩突然捂住了手,痛苦地蹲在地上:“我的手……为什么没感觉了……” 凶手并不吃这一套,他狠狠地踩住江少恺的脚,用力地碾压:江少恺痛得想骂娘,却生生咬着牙忍住了:“你既然在A市,就知道陆薄言。她是陆薄言老婆,动了她,你觉得你还能活吗?”
陆薄言以前一直用一款法国产的,其实早就用习惯了,就像衣服一样,这么多年他只穿那几个裁缝的。他一贯是选定了就不会再改的,所以没想过要换。 苏简安接过李医生递过来的几张单子,叫洛小夕一起下楼,转身却发现陆薄言站在门口,她一愣,看向洛小夕
“不行。”苏简安掬一把冷水泼到脸上刺激自己,“我答应了今天早上给他做的。” 陆薄言没想到苏简安还记得当年的事情,把温水递给她:“以后不骗你了,听话吃药。”
“你认识我们局长?”苏简安瞪大眼睛。 如果不是意外突发,他不敢确定现在的自己在做什么。
苏简安以前最喜欢母亲做的土豆炖牛肉,她尝了一口唐玉兰做的,味道简直如出一辙。 大一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自己赚生活费减轻苏亦承的负担了,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,雇主就是庞先生夫妻。
陆薄言看着小猎物风一样的背影,唇角轻轻勾起,心情无限好。 她轻巧地挣开陆薄言的桎梏,低着头逃出了房间。
一道略有些暧昧的男声远远的传来,洛小夕循声望过去,对上了陌生男人玩味的目光。 她从小就害怕吃药,暂住在她家的空房子里的那段时间,有一次她突然一个人跑来,十岁的小女孩,像深海里的鱼儿一样灵活,溜进他的房间躲到被窝里:“薄言哥哥,不要告诉我妈妈我在你这里哦。”
他拒绝得了肥牛,却无法拒绝苏简安的笑容,听从她的建议试吃了一口,感觉似乎没有那么糟糕。 苏亦承咬了咬牙根:“洛小夕,你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“哎?庞太太,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 苏媛媛天真少女一样蹦到陆薄言面前:“姐夫,我一进来就看到你了呢!”才注意到苏简安似的,“咦?姐姐,姐夫带你来了啊?听说上次你被一帮高中生围堵,没有受伤吧?我和妈妈都很担心你呢!”
唐玉兰笑了笑:“那就开始吃饭吧。” “是这样啊。”苏简安想起那天晚上陆薄言在梦里叫他爸爸,有意识的避开这个话题,笑着挽住他的手,“我们进去吧。”
苏简安的脸微微一红,视线羞赧的移向滕叔的水墨画,滕叔说:“只是画着打发时间的。” 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?孙子孙女的名字我都想好好几个了。”
…… “公司的健身房。”洛小夕稍稍调慢跑步机的速度,“怎么了?”
唐玉兰知道陆薄言和苏简安时隔十四年不见了,难免会有些陌生,有心给他们腾出独处的时间:“简安,楼上的总统套已经给你们预定下来了,你们今晚就住这里,商量一下明天领证的事情。亦承,得麻烦你送我回家了。” 徐伯还是第一次看见苏简安哭,拿着电话急急忙忙的走过来:“少夫人,少爷要找你。”
陆薄言把鸭舌帽扣到她头上,带着她下楼。 陆薄言没兴趣回答苏简安。
苏简安笑了笑,坐下来打开电脑,准备开始工作。 震撼一直伴随着苏简安到了民政局,两人正准备进去办理手续,突然有人叫她:
陆薄言搂过苏简安,微微俯身,微凉的双唇贴到了她柔|软的唇瓣上,犹如蜻蜓停在水面一样轻。 他是八点钟的飞机,吃完饭就要走了,司机已经在门外等候,徐伯把陆薄言的行李拿下来,让佣人放到车上去。
“你不是说我们家的厨师才是专业的吗?”陆薄言根本不为所动,“那就不麻烦你了,你管好晚餐就好。” 陆薄言没说什么,拿起咖啡喝了一口:“还要不要去哪儿?”
“关于今晚你要出席陆氏的周年庆,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?”张玫问得委婉。 苏亦承不动声色:“所以呢?”